涼夜

目前上班族,利用所有閒暇時間寫小說,自從看完YOI完全掉坑,更新緩慢,也只會更新維勇(YOI),歡迎同好聊聊哦!

【維勇】讓我們跳一場EROS吧,維克托之小番外

*原作向,捏造有

*作者廢話很多,說是小番外卻有點長篇

*這次沒有超過萬字,請安心閱讀

*甜份爆高,小心糖尿病(?

*城下祭系列前文請點以下連結進入觀看,此番外本篇是爆衝車為R18,請看官斟酌觀看

【YOI/維勇】 ユーリ!ON FESTIVAL-夏日祭典 上

【YOI/維勇】 ユーリ!ON FESTIVAL-夏日祭典 中

【YOI/維勇】ユーリ!ON FESTIVAL-夏日祭典 下

(作者第一篇維勇文,文體畸形,錯字超多,請多見諒)

[ 維勇 ]讓我們跳一場Eros吧,維克托(R18) 

以下正文

 

  「勇利!這次來日本真的是太開心了,下次休賽我還要再來日本玩!」披集手提著旅行袋,膚色黝黑常掛著陽光笑容的他,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裡是會被特別注目的人物,但他現在刻意撇開那些對他有興趣的目光,直拉我的手的披集神情開心卻也不捨地向我道別。 

  現在我們人正在福岡機場,一早我跟維克托就來機場為他送行,面對好友的離別,不捨的心情是有的,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見面,或許會在分站賽上,或許會擦身而過,但單憑披集在去年大賽上的亮眼表現,我們一定還會在總決賽上碰頭的。 

  「連難得喝醉酒也算是開心之事?」為了揮別離別的感傷,我忍不住調侃起披集那晚喝醉的糗態,卻也讓我想起批集在睡倒在我身上之前,口齒含糊卻異常感到清晰的話語,笑容不自覺地僵了起來。 

    真的莫要再提當年事,要知道事後維克托為了披集這事成天上下纏著我,每到晚上幾乎又是徹夜未眠,要不是我靈光一閃使了些手段把他哄騙了事,天知道維克托還會再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別提了啦,勇利,酒這種東西果然是喝下去會輕飄飄,但隔天會宿醉到想死的東西...」瞧見披集那副不堪回首的敘述,我也不禁心有戚戚焉,只要一想起之前做過的蠢事,就恨不得把自己給埋了。 

    大概是看我點頭稱是的那副心有同感吧,總是有些小心思的披集頓時起了個惡作劇的笑容。「但再怎麼說,論起醉酒的厲害之處,我遠不及勇利你呢,你看!證據全都在這裡哦!」 

  披集冷不防地亮起手中的手機,上面呈現的是一張又一張轟動花滑界一場驚天動地的鬥舞,面對這般不堪回首的黑歷史,一時之間我混亂不堪的腦海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搶走手機就地掩埋的衝動。 

  「披集!快把那些相片刪掉!」但視手機為生命的披集哪可能那麼容易讓我搶到手機,我們立馬在機場上演你追我跑的戲碼,奔跑追逐還驚擾到其他旅客引起不小的騷動,但我現在對那些騷動完全視而不見,一心想著哪天披集失手把那些照片上傳SNS,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這是我好不容易從克里斯那邊拿到的,怎麼可以刪掉!」披集似乎很熱衷於這種被追逐的刺激,即便一路被我追著跑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但這種橫衝直撞的快走躲藏,最後的結果就是他一個不注意迎面撞上一個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這樣會給其它人添麻煩的。」自知闖禍的我慌亂的停下腳步,看著被披集撞個正著的克里斯,他略帶無奈地看著我們兩個,始終待人和善的他嘴上沒有一絲怒氣,但字句上卻有幾分責難的意味。 

  「對不起…」我跟披集都低頭老實道了歉,在克里斯還沒開口對我們兩個不成熟來番教育,這時跟著克里斯過來的維克托,只管揚起自己帥氣的笑臉,從中突兀的插了話。 

  「好了啦,克里斯,既然沒有人受傷,他們都道了歉那就沒事了啊,大家就別擺著臉啦。」語落,維克托就從後方無預警地抱了上來,撇頭看到一臉爽朗笑臉的維克托,與他對視上的沒有一個不笑的,當然也包括我。 

  本來就沒有動怒的克里斯當然也笑了,但神色的無奈卻更添幾分,注目我跟維克托之間不遮掩的親密,出口的話語頗有挖苦自己老友的意味。「維克托,就知道你捨不得勇利被罵,可真護情人護得滴水不漏。」 

  「那還用說!勇利可是我的寶貝呢!」一向沒在顧及別人目光的維克托,像是炫耀似的在人潮來往的機場大廳上,猝不及防地朝我臉頰親上一口,直接閃瞎在場一票人,被突襲的我一時臉紅的忘了反抗。 

  「挖賽!勇利,你還是趕快奪個金牌去結婚吧。」最先反應過來的披集就是拿起手機一連拍下好幾張相片,維克托見此還得寸進尺的抱著我對著鏡頭就是一番擺弄,要不是我半途終於回過神給他阻止,依維克托的性格一時半會是不會消停的。 

    我跟維克托成為戀人這個消息,不用我們多說什麼,早就在我們這個小圈子傳開來了,至於為什麼會洩漏出去,大概也是我們沒有要特別隱瞞的緣故吧,畢竟是因為大家的祝福成全還得以有個好結果,但就算如此,我們沒有要公開宣布的打算,因為雙方都是現役選手只怕會帶來想也想不到的麻煩。 

    但即便我們私底下都心知肚明,所以在披集半開玩笑的一提及結婚這檔事,我還是忍不住想反駁個幾句。「披集!我們才剛交往還沒那麼快結婚啦!」 

  「勇利~~~說好的拿到金牌就結婚呢?」維克托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攀上我的肩頭,抵著我的右耳看似哀怨的從中插上一句,害我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下先把死黏在身上的維克托給拔下來,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你們行行好,我可是要坐10小時飛機的人啊,要當眾閃光也該給個墨鏡吧。」從中插上一句的克里斯故作快受不了我們的誇張神色,原本只顧著脫離維克托一手熊抱的我臉上不得一紅,只是還賴在我身上的維克托卻開口鬥起嘴來。 

    「親愛的克里斯,打擾別人恩愛是不對的哦。」不知害臊為何物的維克托,根本不用期望他能講出什麼正經話來,不要以為抱個怨他就會願意鬆手,反而變本加厲像個八爪章魚抱我抱得更緊了,面對一群好奇的議論紛紛,我已經羞恥到不知該如何脫身了。 

    「是是,真想讓兩年前的傢伙看看現在的你自己,不過現在讓人少操點心倒是真的。」克里斯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在我耳中實在是聽不明白,只是同樣聽進耳裡的維克托卻是在語落後從我身上分離,了然於心的眨著冰湖藍的雙眼一時安分了不少,想來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吧。 

    在城下祭順利落幕沒多久,我們滑冰選手所謂的空賽期也接近了尾聲,大家是該收拾心情準備接踵而來的賽事,隨後的就是一連串的道別,在披集敲定好要搭機回泰國的航班,原先沒表示還以為會再待上一些時日的克里斯,也隨後突然其來的口頭告知了維克托要離開的時間,很巧的是,這兩人正好是同天又差不到一小時的飛機,身為克里斯多年好友的維克托二話不說的也到機場來送別,才導致我們四人同在機場的熱鬧畫面。 

  廣播的提醒響起,克里斯和披集分別提起行李箱準備去辦登機手續,看著兩個準備離開的背影,心裡頓時寂寞了起來。 

  「勇利,下次就是分站賽見囉!很期待勇利這個賽季的精采演出哦!」面對披集過於期待的眼色,雖然做好準備但對於這樣的喊話,還是免不了尷尬症的發作,在我還傻愣苦笑應對之時,克里斯悠然地晃進了這個話題。 

  「披集,你說的這是甚麼話,約在分站賽上有甚麼意思,應該是要在總決賽上見面一較高下吧?在場的各位哪個是進不了最終決賽的?」此話一出,彷若賽場的臨場緊張氣氛降落在我們之間,油然乍現的賽前緊繃心情,使我身上的壓力變得更重了一些,還來不及多想甚麼,克里斯含帶幾分神秘的笑意的一手攬在我肩上又再開口。 

  「再說,沉寂一年的冰上帝王即將回歸,又會讓這次GDF的賽況掀起甚麼樣的波瀾呢?我可很是期待哦,維克托。」克里斯這時往維克托看去的眼神,多了份競技賽場上的較勁,不過也訝於賽季還沒開跑,克里斯就已經有強勢闖進決賽的氣勢了,不用多說這次的分站賽會更比往年搶盡世界媒體的鏡頭。 

  各國選手,誰不是卯足實力想爭奪進入總決賽的六張門票呢? 

  「我可不會輕易讓出金牌的哦。」維克托頷首接下了挑戰,冰湖藍洋溢著不輸年輕世代的拚勁熱忱,對於已經介於高齡花滑選手的他,基於天生的高傲與不服輸,自然強勢的不想居於人下。 

  長年累積作為選手擔當而所展現得天獨厚的風采,這樣的男人誰不心之嚮往而追隨其後,鋒芒未減彷彿永遠都是那個在冰上起舞的冰上王子,但不再像從前那般是個遙不可及的幻影,而是能並肩而行相互追逐、能夠相佐一生的靈魂伴侶。 

  「我也是以金牌為目標的,就算是對上維克托,我也不會輕易認輸的。」 

  即便現在的我仍然不及維克托那樣的境界,但終有一日我會橫跨我們之間的鴻溝來到你身邊,與你並駕齊驅登上等高的世界一同眺望相同的景色,從你手中接過金牌絕對這世上最令人高興不過的事了。 

  因為那個人是你,維克托,因為是你,我才能走到現在。 

  「我隨時等著,勇利。」對視過來的視線充斥著熱烈的鼓舞,但存於我們兩人之間的是無聲的默契,無須再多的言語便能知曉對方想傳達的訊息。 

  擾平我們之間橫過空間的對視,是又一聲平板無奇的廣播宣導,再回過神的催促和難捨的道別,我與維克托目送要登機的兩人走向各自的航空登機櫃台,不過已經走入排隊入口的披集,在隊伍的中間突然回過身高舉手機朝我們揮手,隨即口袋裡的手機就傳來訊息的震動。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披集,滿腹疑惑地拿起口袋中的手機,果不其然,螢幕亮著的是披集傳來的LINE,同時維克托注意到之後也湊過頭來,在維克托好奇的視線下我著手點了開來。 

  『對了,勇利,克里斯有從我這邊拿一些城下祭的照片給浴衣店,回去的時候可以順道去看看哦。』 

  城下祭的照片?我是記得披集那天晚上是拍了不少照片啦,搞得那天大家發的SNS都是有關城下祭的貼文,至於SNS上粉絲暴動的之類傳聞,我就當作從來沒這回事吧。 

  不過原來那天克里斯跟浴衣店談妥的條件就是宣傳照片啊?嘛,畢竟世界各國的花滑好手同一時間出現在我們這個小鎮,留下照片肯定是很好的觀光宣傳,如果這樣能讓這個小鎮更有觀光人氣,我想大家應該不會有什麼反對吧? 

  這麼想的同時,我點開了鍵盤飛速地打了一句就傳出去了。 

  『照片?我們一群人的合照嗎?』 

  維克托把今天訓練是排在下午,出機場回程應該是有時間繞過去看看吧? 

  在短短的思考時間,我手中的手機又傳來訊息的震動,螢幕叮一聲地跳出披集的訊息。 

  『單然不只囉,肯定能給勇利一個大驚喜的。』 

  難不成還有什麼彩蛋不成?該不會是趁我們不注意偷拍的意外照片吧? 

  我停頓在披集那句曖昧不明的字句,一時的猜測讓我略感焦躁不安,但隨即被興奮過頭的維克托搖著手使我瞬間回神,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正被維克托拉著手往出口大門牽著走。 

  「感覺挺有趣的,我們趕緊來去去看看吧,勇利!」 

  「等一下,維克托!披集跟克里斯都還沒進海關耶!」 

  我緊急拉了一個煞車,維克托這才願意停下來,我這才有機會點開手機對還在等待的兩位交代了幾句,同樣深知維克托個性的兩位紛紛表示理解之後,我才跟著維克拖往乘車地方離去。 

  奔走的途中,手中的手機又傳來熟悉的震動,被維克托拉著跑的我衝忙地點開手機瞄過一眼訊息,又是披集傳來的。 

  『看完請不要來找我抱怨哦,照片是克里斯交出去的。』 

  所以,那個所謂的照片到底可怕的東西啊? 

 

  我們搭車回到長谷津,維克托神色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就往浴衣店的方向漫步走去,光天化日之下,維克托仍舊掛著他閃耀奪目的笑顏,神采流露出的自信優雅也依舊往日,而我仍舊是跟著他身邊最不起眼的學生,以全世界最近的距離瞻仰這輩子最崇拜的身影,而此時此刻,唯一最大的改變,是我們之間的手緊緊相握,成為一對戀人的證明,就算現在天氣在怎麼炎熱,手暖心暖的不願鬆開,就如同這輩子我們永遠都不會放開對方的手。 

  「今天浴衣店不對外開放嗎?」等到了現在才注意到貼在外頭的告示,又看見裡外忙進忙出的員工,我跟維克托頓時面面相覷相看兩瞪眼。 

  據認得我們兩人而前來搭話的店員所提供的消息,店裡正因為我們授權展示的照片們正在進行改裝,以致可以面對往後來店的大批粉絲,畢竟現在網路資訊發達的年代,有誰不曉得那晚SNS上的瘋狂轉傳,驚動整個世界媒體的大事件,而面對事後大批媒體的進駐採訪,我們這群應該早已習慣閃光燈的世界選手,忙碌到後來說實在真有些吃不消。 

  「我們真的可以先進去參觀嗎?」面對意外的消息,我不可置信地開口再度確認,但老早就想進去看看的維克托一聽到店員的首肯,直接就要拉著我進去店裡了。 

  「既然店員都同意了,就別猶豫了勇利,不然到時等到開放你想跟粉絲擠在一塊看嗎?」維克托說得也沒錯,況且假期就要結束的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可以等待,轉身正對店員既客氣又柔和的笑容,我禮貌性的點頭致意道謝。 

  本來牽著維克托要往店內走去,但此時的維克托卻刻意的低下頭來,湊在我耳邊低聲呢喃。「要是勇利想跟粉絲擠成一團,我也會奉陪的,畢竟人多的情況下,要對勇利毛手毛腳就變得很容易呢。」 

  「維克托!你這個大色狼!」礙於店員就在旁邊,我全然紅透了臉的向維克托壓低音量的疾呼抗議,但維克托卻將這樣的抗議視為誇獎,臉上盡是掛著讓我臉紅心跳的帥氣笑容。 

  為了能讓我們放心觀賞,正值中午吃飯時間,剛還在忙進忙出的店員們都到後頭吃飯休息去了,就留我們兩人在店內自由欣賞出至披集之手的完美傑作,一張又一張都是那晚城下祭大家一起吃喝玩樂的記憶,明知道只是幾天前的事情而已,但現下的心情卻已經開始在留戀了,大概就是大家都已經各奔東西回到自己國家準備下場賽季的緣故吧。 

  「我以為只是指標性的在店內擺個幾張照片而已,眼前這麼多張根本就是攝影展來著嘛。」見著如此為數眾多的裱框照片,真的不難讓人聯想這難道是在看專業的攝影展不成?不過回憶湧上心頭,往後的日子裡這些肯定都會變成最美的回憶,說不準往後的退役生活這些回憶時不時都會成為餐桌上的熱烈話題之一呢。 

  「就我看來,只要是有勇利的照片,我都想帶回俄羅斯來裝飾我們家那單調無比的牆壁哦。」維克托再次的不正經發言,我已經不會再大驚小怪地笑笑帶過,維克托從後頭環住肩頭的力道充滿著情人之間的親暱。 

  我們的家,現在聽起來還是帶有點不真實感啊,幾年前的我能想像得出這樣的未來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就如這次特別回來日本休假還能參與到多年未去的城下祭,若不是維克托的堅持,若沒有維克托以行動化為現實,我還能擁有這些照片上的珍貴回憶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 

  「維克托,謝謝你無條件實現我的願望,帶給我這麼多此生不可多得的回憶,謝謝你此時此刻就在我身邊。」 

     若沒有維克托,就沒有如此值得留存一輩子的回憶,若沒有維克托,我不會像現在這般無比的的幸福。 

  「勇利說這麼多,那我就只能送給你一句話了。」視角一個位移,冰湖藍的顏色填滿了我眼前的世界,我們是如此地靠近,享受著彼此呼出的氣息。 

  「勇利,謝謝你及時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我愛你。」 

  吻在陽光下的炫目之中更顯得光彩奪目,彷彿彼此右手無名指上的金色對戒閃耀的流光都相形失色了,輕柔又短暫的,就像一個對未來生活的誓約,純淨不帶一絲遐想。 

  「後面似乎還有可以觀賞的,一起去看看吧,勇利。」 

  拉遠的視界,能看得見彷彿萬年冰融的冰湖藍耀動生命的活力,以及對未來的寄望,清澈的倒映著我的身影,面色紅潤的維克托在我們之間執起了手,不管這個動作出現在我們生活中多少次,都能帶給我溢於言表的悸動。 

  「嗯。」再度食指交扣的手變得更暖了。 

  跟前面開放式空間不一樣,這是一個小空間,裡面可能擠個十來個人就是極限了,但牆面的照片多得跟外面完全不成正比,每個牆面都被照片拼貼得完全沒有一絲空隙,上頭的人物都是我跟維克托,拍照的角度隱約看得出來背景是在長谷津城拍的。 

  「這個該不會?!」 

  說到長谷津城,那晚就只有我跟維克托兩人上去而已,並沒有其他人跟過來,但現在卻有照片明擺在自己眼前,雖說看似都是些無傷大雅的照片,但一想到我們在上面互相告了白什麼的,臉上的溫度控制不住的急遽升高。 

  「阿呀,我們被跟拍了。」維克托泰然自若地點出了事實,同樣是被偷拍的就沒我這般驚慌失措,人倒是很仔細的瀏覽過每張照片,深怕會漏掉什麼驚喜之類的。 

  「晚上我回頭好好跟披集說說這件事。」我掐住拿起手機衝動,時間算算,人家已經在飛機上頭了,就算現在敲一堆字上去也要等到幾小時後才會有回應了。 

  「恐怕裡面參與的還有我那位老友吧,是該好好了解他們到底聽到多少呢。」維克托說的人正是克里斯,就算他人再怎麼滿意牆面上的照片,該追究的他還是會去追究的,至於內情如何就不是我能探究的事了。 

  不過回頭靜下心一看,這些照片真的都拍得很美,在月光的襯托下彷彿有種迷濛的夢幻美,幾張這麼看下來是沒有我擔心不能攤在陽光底下的秘密,不過比較羞恥的東西還是有的,例如我跟維克托在長谷津城上穿著浴衣踩著木屐在練習長曲的時候。 

  「為什麼連這個也拍了啊?」這種意外彩蛋的衝擊我實在承受不起,臉早已紅得跟蘋果似的不說,一想到以後這些照片會攤在粉絲的目光下,不管怎麼想都令人感到羞恥的無以言說啊。 

  「但拍得不錯,可不是嗎,勇利?」用手撫過每張照片的維克托側頭輕聲笑起,輕柔細緻的觸碰彷若每一張都是他的寶貝似的,不用我出聲贊同,維克托早已經把這些都視為稀世珍寶了。 

     「像這張3L的點冰拍的極為細緻,4T的落冰也拍得極為恰好,但看來看去,還是這張4F的制空旋圈最為奪目啊,勇利你看哪張你最中意呀?」 

     竟然只是看著就給照片起了評價來著,我抿嘴輕笑望向牆上的張張照片,不得不說無論是角度、時機還是構圖都相當的熟悉用心,起先維克托早提到的3L是一個跳躍起跳前的點冰,入鏡的我們都是側頭背身的,一躍當起前的瞬間美感都被完整的襯托出來,實在是不由得贊嘆披集的高超拍照技巧。 

     再來說說4T這張極難能抓準的落冰時機,每個選手的制空旋圈跟落冰的時間點都不徑相同,一個雙人滑在場上同時做出同組跳躍,就算是默契再怎麼好的選手組也都會前後的極為細小的時間差,更別說是拍成影片或照片更能發現其中的差異,但那晚就不知怎麼搞的,我跟維克托的同時跳躍竟能如此一致,彷彿就像兩人融合為一人似的真實,但也多虧拍的人要夠瞭解其中的奧秘,才能拍得出如此一絕的照片。 

     最後就來說說連維克托都大口讚揚的4F吧,技巧展現得淋漓盡致,同樣是張契合度極高的制空旋圈,凌空帶起的衣袖下擺乘風飄揚,臉上輕起的笑意配上身後的圓月襯托,比起前兩張照片肯定是耳目一新的絕品,也難怪維克托會一口就選定這張,至於我在從第一眼看見的那一刻起就被完全吸引住了,就跟往昔記憶中的如此,維克托在跳起彷彿是他代名詞的4F,那神色上流露而出的自信笑容,正是我在滑冰的一路上一直追隨著的目標。 

     「就這張4F吧?不管是跳躍的流暢度跟同步率,都是讓人眼睛為之一亮。」更不用說當下起跳的那一刻,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觸及到跟維克托同個水平的激凌,興奮的感到為之振奮,有如我跟維克托的差距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持續縮小,不再是看不見底的遙遠。 

  「勇利此時在想什麼呢?」維克托總是能猜想到自己的思緒,望過來的眼神都是這般柔和溫柔,但此時還在琢磨的小心思還不到能公開坦承的時候。 

  再一些時日,等我有那個能力,你會是第一個見識到的人,維克托。 

  「我在想,讓這些照片公諸在粉絲的眼前,總覺得挺尷尬的啊。」說老實話,最不想讓粉絲看到的,是原本只有我能獨有那晚維克托所有的一顰一笑,那心裡就是有點小小的不平衡吧?但很快就被維克托的後話給衝散了。 

  「這有什麼關係呢,能有翩若驚鴻這般舞姿的勇利就該讓全世界都能欣賞到啊,我維克托的學生就是此等優秀!」從目不轉睛地欣賞照片轉而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充滿著雀躍的鼓舞以及難以訴說的溺愛,是作為學生的我在滑冰這條漫長的道路上,最令我高興到無以復加的稱許。 

  原來,我們都只想著對方,只是維克托比起我更為大氣。 

  「可是我在冰上的每一刻都只想被維克托一人注視呢。」心底的真心話隨口而出,驚覺的時候也沒收回的必要,比起被全世界稱讚叫好的注目下,我寧願只停留在維克托一人的視線之中。 

  我在冰上的一切都只想歸你所有。 

  維克托猝然走近身來,右手輕點起我的下巴,嘴角挾起狡黠的笑意。「作為花滑選手只要一上冰,所有的技巧演出都是歸屬於全世界的,只有他們才能讓花滑世界永遠閃耀奪目。」 

  「但勇利你就不同了,不管是上冰還是下冰,還是更之後的退役生活,我都只想獨佔你的全部。」 

  在那張我們雙人制空旋著4F完美身姿的照片前,我跟維克托密不可分的擁吻在一起,在我們兩人都心生喜愛的照片前,只有說不完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故事,以及觸手能及的愛意。 

 

 

  後來,就如之前維克托所宣稱的,他跟浴衣店開口要了那間房間所有照片的副本,而我偷偷私下要了那張懸在半空雙人4F的照片。 

 

     現在俄羅斯的家,原先沒什麼裝飾物的牆面,都被維克托執意帶回來的照片拼貼的五彩繽紛,然而我那張偷偷帶回的照片收在跟維克托有關的記憶盒子裡妥善保存。 

 

     每次客人來訪,維克托總是拉著人對那些照片不厭其煩的品頭論足,不管他人愛不愛聽照樣能講得自得其樂,話說起那張被我偷偷收起來的照片,總是在我面臨練習的瓶頸或是大賽前的緊張,都會拿出來祈求能有更多的勇氣毅力面對接下來的艱難。 

 

      在我得到金牌之後,那些照片依舊保存良好的在我們的家,即便旁邊因為後來貼上的照片越來越多,這些照片仍舊是我跟維克托之間重要的回憶,說起那張被我偷藏起來的照片,在我得到金牌的當下,被維克托很是刻意的說破了我潛藏好久的秘密,說我這個人在他眼前是不可能有什麼秘密的,此話真的不假。 

 

     然後?沒有然後了,我們結婚了,拿著各自的金牌在美國辦了場盛大的婚禮,互許對方終生永遠長相廝守,至於那張我藏著好些時日的照片呢? 

     當然是跟它同期的同伴貼在一塊,色彩鮮明、穩固牢靠的貼在我們的回憶之牆上,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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